第(2/3)页 嘭! 一声闷响。 赵长兴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,鼻梁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清脆碎裂声,鼻血像失控的水龙头狂喷而出,糊满了半张脸。 他连哼都没哼出一声,白眼一翻,像条真正的死狗般瘫软在地,彻底昏死过去,一动不动。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。 整个大院,死一般的寂静。 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,没人上前,也没人出声。 空气里只有山风吹过院墙的呜咽。 林阳嫌恶地在旁边的青砖墙上蹭了蹭鞋底沾上的血污,然后气定神闲地走到旁边办公室门口的石头台阶上坐下。 他随意地拍了拍裤腿上的灰,对着众人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: “大家伙儿别紧张,放心,我不走,就在这儿等着这老小子醒过来。我下手有分寸,还有气儿的,肯定死不了。” 他瞥了一眼地上满脸血污,人事不省的赵长兴,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。 “顶多……就是个轻微脑震荡,鼻梁骨折,外加掉了两颗吃饭的槽牙。正好,省得他再满嘴喷粪。” 众人看着他这副轻松写意,仿佛无事发生的样子,又看看地上死狗般的赵长兴,紧绷的心弦莫名地松了一下。 不少人脸上甚至忍不住露出一丝解气的,快意的笑容。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。 这姓赵的,算是彻底栽了,踢到了真正的铁板! 只要把这事儿闹大,林阳占着天大的理,赵长兴就是活脱脱的“欲加之罪”和“强取豪夺”,跟旧社会的“土皇帝”没有什么区别! 就算工作组回来,也得捏着鼻子认这个理。 他们现在反而有点期待,工作组回来看到这场景时,郑组长那张铁脸会是个什么表情了。 没过多久,院外传来一阵更大的喧哗和拖拽声。 周海明去而复返,像拖死狗一样,把一个穿着崭新绸衫,大腹便便,此刻却脸色煞白如纸,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的中年男人,连拖带拽地弄进了院子。 正是那个黑心砖窑厂的老板,王有财。 周海明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鄙夷,像猎人展示猎物:“阳子!搞定了!就是这王八蛋在背后使的坏!” 他用力把那胖子往前一搡,差点把他摔个狗吃屎,“他跟那姓赵的,是穿一条裤子的同乡!” 他特意重重咬了“同乡”两个字,充满了讽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