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突然醒过神,连滚带爬扑过去,狼狈地拾起沾了泥土的饺子,机械的送进嘴里,机械的咀嚼吞咽。 这百鲜饺真的不好吃。 又苦又涩还带着眼泪的咸味,饺子皮也坨在一起。 但……这是勾吻留给他,最后的赏赐。 齐鹫吸了吸鼻子,把自己缩成一团,塞在窗户下边。 他不敢进去,但他真的……真的想离她近一点…… 勾吻看着他通红的眼眶,狼狈的模样,只觉得碍眼极了。被勒令待在原位不准乱动的心脏,又忍不住出来捣乱。 她皱了皱眉,后知后觉发现,原来皱眉不只是嫌弃,还是心疼。 她强迫自己用理智去思考计算,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。 对,她该装作无知无觉,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,做出拒绝沟通,再也不想见到齐鹫,不想待在统领府的样子。 然后,平静地进行下一步计划。 而不是动了恻隐之心,去可怜齐鹫,去心疼罪魁祸首。 勾吻闭上眼睛养精蓄锐,为晚上的绝地反击做准备。 屋里没了动静,齐鹫终于敢探出脑袋,拉着对角线极限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影。 他舔了舔嘴唇,把粘在上边的土也一并吞进肚里,回味地品了品。 他又贪婪地看了一会儿,直到床上的人影翻了个身,才着急忙慌矮下身子躲起来,又贴着墙根溜走。 离开荣达院,齐鹫的气场骤变,锐利狠辣,像嗜血的剑锋划破天际。 总共挖出来了六个人,只有一人是皇宫的钉子。 但,他不想讲道理! 天色转瞬暗了下来,从统领府的后门,抬出了六个装的满满当当的蛇皮袋。 齐鹫不用担心这些后续问题,他一直趴在窗外。 自虐一般,亲眼目睹勾吻写下密信,亲耳听到勾吻吩咐影三,把信交给准驸马尚思齐,让人务必亲启,一颗心不可遏制地抽痛,整个人如坠冰窖。 在金嬷嬷去找纸笔时,他就惴惴不安,心虚和无地自容交缠,无限放大了失去勾吻的恐惧。 除了处理叛徒的那一会儿功夫外,他一直都守在窗外。 看着油灯亮起,看着女子提笔的影子映在墙上,他依然不肯死心。 直到听到那句“交给主婿亲启”,他终于像囚徒听到了自己的刑期。 死刑。 斩立决。 齐鹫的心彻底停止跳动。没可能了,他和勾吻,彻底没可能了…… 但,就这样认了吗? 不!绝不! 他不可能把人放走!不可能让她和主婿双宿双飞!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,齐鹫踹开内室的门,右手两指夹着一封眼熟的信。 他眼神阴鸷,表情狰狞,额角青筋暴起,声音像淬毒一样阴冷,狠声问: “夫人,这,是什么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