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多谢阿Sir提醒。”小郭微微欠身。 水警们撤了。缉私艇调转船头,消失在夜色里。 大飞哥一屁股坐在缆绳堆上,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。 他看着那个正在把通行证小心翼翼收起来的年轻人,眼神彻底变了。 “兄弟,你这……那是真的假的?” “真作假时假亦真。”小郭点了一根烟,手也不抖了,“大飞哥,开船吧。这买路钱我替你省了,到了大连,你得请我喝酒。” 大飞哥愣了几秒,突然大笑起来:“喝!必须喝!还是你们读书人心里脏,一张破纸比我那一万块钱都好使!” 船再次发动,劈开波浪向北驶去。 小郭靠在船舷上,看着北方。那里有家,有二哥交代的任务,还有未知的风浪。 他摸了摸那只残缺的手,第一次觉得,这只手虽然丑,但握得住东西了。 与此同时,几千公里外的深水埗。 李山河正坐在办公室里,看着桌上那一堆被退回来的订单,脸黑得像锅底。 彪子在一旁气得直转圈,手里的实心铁棍把地板戳得咚咚响。 “这帮孙子!这是要断咱们的粮啊!” 彪子骂道,“刚才我去布料市场,那几个老板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,门都不敢开。说是那个什么狗屁协会发话了,谁要是敢卖给咱们一块布,以后就别想在香江混!” 李山河没说话,只是拿着剪刀,把那一叠退单剪了个粉碎。 “刚子。” “在。” “查清楚了吗?除了那个周理事,还有谁在后面捣鬼?” 赵刚上前一步:“查清楚了。是利丰纺织的少东家,叫陈家豪。周理事是他养的狗。利丰垄断了深水埗八成的低端布料供应。他们看咱们的冬宫系列卖得太火,眼红了,想逼咱们把牌子卖给他们,或者干脆把咱们挤死。” “利丰纺织?”李山河把剪刀插在桌子上,“好名字。利字当头,也不怕撑死。” “二叔,咋整?要不俺晚上去把他家玻璃砸了?”彪子撸起袖子。 “砸玻璃那是小孩子过家家。” 李山河站起身,走到窗前,看着楼下那块远东安保的招牌, “既然他们想玩垄断,那咱们就教教他们,什么叫真正的垄断。” 李山河转过身,目光如狼。 “备车。咱们去利丰纺织厂转转。听说他们厂最近消防隐患挺严重的,咱们作为热心市民和专业安保人士,有义务去帮他们检查检查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