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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人缘也不错，”他像是在点评，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，“露露那丫头都愿意跟着你。

    可她能护你一时，护得了你一世么？更何况……她自己那点粗浅道行，就敢来鸢都这地界闯荡，呵，怕是到头来，连自己怎么死的都弄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那丫头”——露露！他不仅知道露露的身份，言语间那种居高临下的评判，甚至隐含的一丝漠然的残酷，让我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。如果连露露在他眼中都不够看……

    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心脏。我强压着声音里的颤抖，试图抓住主动权：“你究竟是谁？怎么找到我的？刚才院子里那只大鹅……是你搞的鬼？”

    “大鹅？”他似乎觉得有些可笑，“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，我还没兴趣。至于我是谁，你无需知道。我没有恶意，至少现在没有。怎么找到你？”他顿了顿，“这太简单了，简单到……不值一提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，黑暗中传来窸窣的声响。他好像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，然后，一个冰凉坚硬、入手异常沉重的小物件被塞进了我手里。

    是一个触手生寒的玉质小瓶，瓶身似乎雕刻着极其细密的花纹，但黑暗中看不真切。它的重量极不寻常，仿佛里面装着的不是液体或寻常物件，而是浓缩的铅块或水银。

    “打开看看，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诱导，“里面的东西，你可能会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我攥紧了瓶子，指尖因用力而发白，却迟迟不敢动作。

    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。“嗒、嗒……”他用指关节在旁边的木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，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”他说，“我若真想对你做什么，何必费这些口舌？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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