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-《结婚,你敢吗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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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不是跟着你去的报社吧?”林楚靠在沙发上,最近她总算是有点人样了,前几天的忙碌都快没形了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,爱怎么着怎么着,我倒是想看看,安月能指挥出什么来。”我坐在沙发背上玩飞镖,林楚这个飞镖是当初在学校就玩的那个,标靶上面干净着呢,什么都没有,除了自己在10环上面戳的洞,她买回来是为了当装饰,而不是玩。

    “你悠着点啊,我是觉得华天没那么阴险。”林楚有点不满意我的态度。

    “我也能不信。”我回头看着她,“不过一想起来他是谁家的亲戚全身都冷,要不是犯法,我一定找人把她关到河北省去,关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哥打算怎么办?”林楚放下杯子。

    “就我哥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有什么胆儿?孙子等我出主意呢。”我眯起眼睛把手里的飞镖扔出去,“妈的,没中。”

    “哼,我都能猜出来你哥当时什么表情,孩子老实啊……”林楚伸了个大懒腰,把丢丢抱着怀里。

    “这年头最不是东西的就是老实,卖也卖不了几个钱,还净给人添堵,除了沈浪,我们身边的老实人还少么,一个个的蔫土匪。”我坐到林楚旁边,看着她用手指逗猫,“原来我一直不相信电视里面演的那些杀人犯,个个都是打小的老实孩子,到最后却能杀人放火,现在我信了,这是真理,完完全全的印证了兔子急了也咬人,当然这是少数,绝大多数人就跟沈浪一样,窝囊死,这世界就两种人,看你怎么活了,是窝囊死还是牛逼死,一念之间!”我剥着橘子。

    “这是人鬼自知,原来人单纯,单凭面相就知道好坏,现在你得扒开心看看,保不齐就是烂的,就跟这橘子一样,现在看着什么事也没有,没准你嘴一咬,咬出个虫儿来……”林楚看着我的橘子。

    “滚,你真恶心。”我把嘴里的橘子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魏子路找的如何?”阿蒙在晚上的时候打了个电话来。

    “不怎么样,我说您写那东西……”我正和林楚走在大街,准备去吃饭,“知道的,我是找人呢,不知道以为我找儿子呢,不少人打电话来问问是不是脑子有毛病,说在哪哪看见个傻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!!”阿蒙在那边笑的得不成了。

    “我接。”林楚把电话拿走了,“怎么着,最近没见都有才了,成才女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少听小鱼胡说,你们哪呢?”阿蒙半天才止住了笑。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啊,再有电话你跟我去。”我扳着林楚的手对着电话吼。

    “听见了吧?我们找地吃饭呢,来吗?”林楚指指旁边的一家烤肉,对我竖竖大拇指。

    “走着!”我拉着她过马路。

    “哎呀哎呀哎呀……又喝那么多……”顾大海一边帮我换拖鞋一边唠唠叨叨。

    “滚,你是我妈啊?”我给他一脚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妈说明天回去吃饭,家里开个会。”顾大海扎麽着小眼看我。

    “干嘛?”我想了半天,觉得这个事一定和安月有关系,“不去!!”

    “别不去啊,你们家不是你主事呢么……”顾大海蹲着和我说话,看着我一阵子的恶心。

    “你别晃悠成吗?”我按着他。

    “没晃悠,还是回家听听吧,我看出来了,你们家也就你能止住那个疯子……你哥还等你拿主意呢……成不成就是你一句话了……”顾大海的声音很朦胧,弄得我晕晕乎乎的怪难受。

    “闭嘴……”我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不是,我知道你不乐意听,但是……”他依旧喋喋不休。

    “闭嘴,我,恶心,呕……”由于我正按着顾大海,再加上他蹲着比我矮,就直接成了我的痰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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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家里我都觉得不成了,很压抑的气氛,安静而诡异,吃饭的半个小时里面谁也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恩……”我清了清嗓子,“该说什么就说呗,反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初五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个,我盛碗饭去。”顾大海特尴尬的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给我带一碗……”我爹破天荒的要吃第二碗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沈浪也贼眉鼠眼起来,“我……我也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点起子不成啊!学人家都学出什么好来!”我看沈浪一眼吓的他把筷子掉到地上。

    “这事就是得自己拿主意,是弄回来,还是送走?”我觉得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,沈浪这人就是得用极刑,不是等他想出个主意来能累死你,有的时候就得推他一把,不然不敢走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他跟大姑娘第一次见公婆似的摸不开面。

    “说!”我妈推他一下,“干嘛老跟挤牙膏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是想,治治兴许能好点……等治好了病……”沈浪畏畏缩缩的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继续说,你看我干嘛?!”我一瞪眼,吓得沈浪又去看顾大海。

    “你是想,治好了以后再说离婚?”顾大海看着沈浪憋的实在难受,只能摸索着替他说。

    “恩恩恩恩。”沈浪那脑袋点的跟鸡哚米似的。

    说是全家讨论下,但是基本上没什么人说话,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,全是扯淡玩。

    “慢点啊。”我妈趴在窗台看着我们的离开,其实我最怕这样,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是要一直看着离去还是扭头就走,扭头走仿佛不道德,但是一直看着离去又于心不忍,简直是世界的难题。

    “安月下个月就出院了吧?”顾大海打开音响问。

    “对……下个月,以后还有好戏看呢。”我把座位调的十分靠后,这样就没人能看得清我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说她会不会……”顾大海想了半天问我。

    “听说过狗改不了吃屎么?”我想现在一定像猫一样俩眼炯炯有神,正好看见顾大海一哆嗦。

    “哦,知道。”顾大海不再看我,回头去开车。

    广告是可怕的东西,不管是自己发的还是别人发的,以后要是有人对你说,哥们,你等着!我一定把你名字写墙上!那你可千万要学会立马装孙子的能耐,在第一时间抱着他的腿哭鸡鸟嚎,直到他发誓不写为止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恶果啊,恶果!!”我痛苦靠在林楚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不是挺好玩的么?”她正拿着我的手机,嗡嗡的震动音就没断过,“哎,你不是一直羡慕顾大海忙的跟国家总理似的么,现在你比他忙,所以你最牛逼。”

    “屁,人家的全是正经事,我这全是阿蒙搅合出来的恶果。”最近我的手机开始疯狂的接电话,什么都有,有城管要罚款的,有小流氓收保护费的,有说看见某某地的某某街道上站着一个神经病的,就跟全北京的神经病都和我有关系似的。

    “呵!这个电话打8遍了,你是不是接一下?”林楚特意把手机递给我。

    “不接,老娘拉屎去……就这个频率不是城管的就是收保护费的。”我抄起本杂志准备去厕所。

    “那我接了啊?”林楚一直没深刻的理解我的痛苦,她和阿蒙一样认为这个事挺好玩的,其实当初我也认为挺好玩的,但是这事完完全全的影响我生活了,每隔几分钟,我都会接个电话,连上厕所都没功夫。

    “出来!出来!!”林楚开始砸门。

    “滚蛋,吃坏了吧?该,现在出不来……”我继续悠闲的看书。

    “不是,这个说捡到魏子路了。”林楚的声音充满了兴奋。

    “靠谱嘛?”

    “废话,不然我叫你干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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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北京,大风5-6级,最高气温4°,估计今天是整个冬天最冷的一天了,温度倒是可以忍受,忍受不了的是大风。

    “得得得得得得……”阿蒙的嘴就没闲着,不是说话,就是像现在这个得得得的上牙打着下牙。

    “您能歇会么?”我看着她都冷。

    “不能,是你把我从安逸的家里揪出来的。”她看着我,又看看新鞋上面的脚印,我踩的,因为她刚刚一直扒着门框不准备跟我一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捅的,寻人启示是你写的,现在有人替咱捡到了,你得送佛送到西天。”那天那个电话后来又打了几回,要是感觉特别靠谱,我才不来。

    “是姓沈么?”有个女的哐哐的砸我的车玻璃。

    “啊,对,你们……”我几乎是欢天喜地的打开窗户,大风吹的阿蒙呲牙咧嘴。

    “把钱全拿出来!”就是在同时,一只手薅住了我的脖领子,另外一只手里面有把跟菜刀一样的刀,不过我一直在想,刀就是刀,甭管它是切菜的,还是切西瓜的,有一把就牛逼。

    “阿蒙……”我忙用手往后拉着阿蒙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她不知道是下傻了,还是睡着了,就是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“莫叫了,你自己看看后面。”拉着我的男的笑的得淡定。

    等我回过头的时候阿蒙正哭着给人家递钱包,眼线全花了,当初买这个牌子就是听说这个牌子不花,哪怕游泳去,虚假广告真不是东西,阿蒙现在和鬼一样!

    “好吧,有话好说,能给你的,我全给你,但是你得把手机卡给我们,拿着没用。”事到如今我只能乖乖的从包里翻东西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……”阿蒙一直在我身边抽抽搭搭,闹的心烦。

    “闭嘴!不然抽死你!!”我猛的一捶喇叭她老实了不少。

    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,好不容易回到市区,车还没油了,现在也没电话叫个救援,真倒霉到家了。

    “真他妈的倒霉!!”我咬牙切齿地扯下了后视镜上面的装饰,“他妈的,哪怕我有10块,不,2块钱就成,还能打个电话电话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恩,恩,我们,是,打电话,回家么?”阿蒙抹了一脸鼻涕问我。

    “废话,难道叫丧车啊?”我没好气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、有、钱……”阿蒙阴阳怪气的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看!”阿蒙费劲的把腿搬上来,从袜子里面掏出了200块钱,“我看去这么,远,怕有事,藏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靠!你是天才啊!”我扑上去抢过200块钱,拍拍她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,哇!”阿蒙歪着嘴接着哭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,能回家了,200,打车到林楚哪里没问题!!”我没空管阿蒙,赶紧用后视镜看了看自己,还好,和正常人一样,又找了张湿纸巾给阿蒙擦了擦脸,拉着她去打车。

    “谁呀!”林楚的声音及其不耐烦,晚上一般是她刚刚结束工作的时候,她习惯先睡一觉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门一开阿蒙就跟狗似的蹿了进去,惨兮兮的窝在沙发上面。

    “你们俩抢劫去了?”林楚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是他妈让人抢去了……”我倒在沙发里面,可累死我了,半天没打着车,最后还是跟一黑车讨价还价了半个小时才上车的。

    阿蒙哭的都快虚脱了,终于睡了过去,真是给流氓丢人,看来是从良太久了,想当初她怕过什么呀。

    “咱先吃饭去吧,给她带回来。”林楚帮我把头发吹干,又找个帽子带上。

    “恩,没事吧?”我指指阿蒙。

    “我给留张纸条。”林楚把张条子放在水杯下面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我告诉你,等孙子回来,我非掐死他!我亏大发了!”我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啤酒。

    “成了啊,干嘛呀,回回都这么说,那回真难为人家了。”林楚帮我把酒杯满上。

    “真是倒了血霉了……”我用筷子扒拉着米饭。

    “快吃,玩什么!”林楚踢我一脚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我说你跟我逛街去了行么?”我看着低头吃饭的林楚。

    “成,手机钱包在西单给人掏了。”她就抬头看我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后面要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呗。”林楚点上烟,这个她吃完饭的指定动作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,阿蒙一会醒了。”我拿着打包的饭菜。

    “我拿吧,下回没事就别去了,回头再让人给宰了。”林楚给我一拳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下回我带你去。”我回了一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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